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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法修持的經驗

任何作者認為是分享密法修行的經驗的文章均歸納於此

不是你的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照片是禪定的大天,禪定還是要自己修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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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修「安那般那念」,或者,「看香頭」、「入我觀」、「我入觀」等入三摩地的方法,都是為了一個目的,三摩地。

三摩地是個奇妙的狀態,可以簡單區分成止、觀,也就是奢摩他、毘婆遮那。

中文的「止」、「觀」,當然不能百分百精確地等同於「奢摩他」、「毘婆遮那」,但也很接近了,不需從語言學、文字學上面計較,只需知道就是先能夠讓自己得到「定」,專注專一而不散亂,然後才能進一步得到「觀照」而產生的「正見」,也就是佛慧(般若)。

那些禪修的方法都是技法、技巧、功法,太多了,包括白骨觀都是。

只不過當年佛陀傳授白骨觀,有些弟子門徒比較執著,忘了「白骨觀」是方法道路,不是目的,容易產生厭世的想法。

這樣造成的危險與傷害,讓佛陀趕緊傳授「數息觀」(修安那般那念)的方法。

觀察自己的呼吸,總沒有什麼後患吧?

更何況,在那個時代,大家的共同背景就是婆羅門的修行法門,修氣、修呼吸,正是他們的日常,因此,佛陀讓弟子門徒嘗試修呼吸,並且從呼吸中產生與念住的連結,效果更好。

總沒人對於自己的呼吸有所執著吧?

可是白骨觀會這樣演變,還是有人努力去嘗試(例如我,師尊教過)。如果把過程當目的,誤以為白骨是終點,那就錯了,那是為了解除「執著此身與此生為實有」的方法之一(達成人無我)。

其實,「替代法」、「代受法」也可以解除「執著我」這回事,沒有非要修「白骨觀」不可的道理。

禪修法門那麼多,總有相互支援的修持方式,就像登山一樣,目的是山頂,不是某一條登山路。

而且,路上還有風景,有涼亭,有奇花異草,有帥哥美女。

那些是登山者的目的「山頂」嗎?

當然不是。

抵達山頂之前,總有些中途站可以參照吧?

最容易感覺到的,就是腦海中的各種雜訊逐漸減少。

接著,就是「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」。

因為禪修者關閉了五官五感,自己的世界就剩下大腦,大腦裡面的念頭就像大海的波浪,突然安靜了,成為一片平靜的腦海。

這時候的念,其實很容易就凝聚,如同拿著放大鏡在太陽底下的「聚光」。

寫了這麼多字,這麼多篇,還不如實踐一次。

我的意思是,懂那麼多,看那麼多,何不去實際做看看呢?

常有人興高采烈地來說,今天又聽(看)哪位高僧大德的開示了,「他(她)講得很好,世界第一,口若懸河啊,天花亂墜啊」等等之類的。

是啊,他(她)講得再好,也是他(她)的語言(文字亦同)。

不是你的。

你去聽或看的目的是什麼?

達到你的目的嗎?只是增長見聞嗎?還是想從輪迴中解放呢?

你的實踐成果呢?

或是,只是聽看而已呢?

自己努力了多少呢?

不去做,知道再多,都不是你的啊…

數息觀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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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網路,一輪漂亮的新月、月牙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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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經有一個專業名詞,叫做「修安那般那念」,拆解起來,就是「修」、「安那」、「般那」、「念」。

修,就是修習、修持。

安那,就是持來,氣息進入身體,也可以是「入息」。

般那,就是持去,氣息離開身體,也就是說「出息」。

念,就是念、覺知,也是「念住」的「念」,修四念住的念。

幾個名詞結合起來,就是修入息、出息、念住。

仔細思維,修什麼先,什麼後?整個名詞組已經列出。

先修的是,入息與出息;後修的是,念住。

也可以解讀成,藉著修持入息與出息,然後修念住。

在佛經裡,結合「先後」這兩組,還有個名詞,「繫念善學」。

先修得好,並且熟練,再來修後面的。

又可以說,先把入息出息修得熟練之後,再藉著入息出息的修煉,去修(四)念住(或四念處)。

在「雜阿含經」中,修入息出息,「覺知」一切心念的變化與解脫,就可以再加上「觀察」。

觀察什麼?觀察無常、斷、無欲、滅入息、滅出息。

還可以觀察「身念處」、「受念處」、「心念處」、「法念處」。

專注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態,感官狀態,讓心念集中專注,達到大腦念頭的安靜(世界突然安靜下來),觀察無常、離貪、滅、捨離,進而超越對身體生命的執著。

持續修持入息與出息,久而久之,專注熟練這個過程,可以圓滿四念住的修行(觀察)。

當然,這個入息出息的修煉,久而久之,專注熟練這個過程,還可以圓滿「苦集滅道」,更可以圓滿「十二因緣」的觀察。

久而久之,專注熟練,這八個字很重要。

因為「定」、「止」(奢摩他)就從此產生了。

有定,就可以加上「觀察」,也就是「觀」、「毗婆奢那」。

從入息出息的呼吸開始,可以達到「止」、「觀」都圓滿。

也就是禪定、入三摩地,都可以從入息出息的訓練開始。

再回到「修安那般那念」這個名詞,意義就是「入出息觀」、「入出息念」。

也就是「數息觀」。

是一種透過觀察呼吸的禪修方法。

什麼是數息觀?「入息出息的觀察」就是數息觀。

息念一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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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是供佛的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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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是本能,很容易忽略的本能。

吸氣進來,再呼氣出去。

兩個動作,構成「活著」的條件。

訓練吸氣與呼氣,統稱「數息」,除了計算(數)呼吸的次數、每次的長度,直接將注意力放在呼吸,也是數息。

最痛苦的病瑜伽中,什麼動作都做不了的時候,禪修對象除了光明,就剩下呼吸。

注意著正在吸氣,注意著正在呼氣。

注意著吸氣進來鼻子、氣管、肺部,注意著呼氣出去肺部、氣管、鼻子(細微至鼻孔亦可)。

注意著吸入這個氣息中的極小一絲氣息,從鼻孔、喉嚨、氣管、肺部,接著呼出這一絲極小氣息,從肺部、氣管、喉嚨、鼻孔,離去。

剛開始的速度,自然就好。

這樣注意著幾次之後,可以降低速度,讓氣息出入的速度越來越慢。

氣息越來越長。

氣息越來越細微。

氣息越來越穩定。

(禪定的細慢悠長)

不用去注意自己的腦袋在想什麼,產生念頭是正常的。

只要專心注意自己的呼吸。

先是刻意去注意呼吸,接著呼吸的帶動,注意力就與呼吸動作混為一體。

由「念」注意「息」,很自然的,「息」就回饋在「念」,以至於「息念一體」。

「念」是「心」,「息」是「氣」,專注在禪修呼吸,注意力跟呼吸同步協調,當然是「心氣不二」。

念頭是腦神經元不斷放電的結果,無法控制。

呼吸是自己可以調節的隨意動作,可以控制。

禪修呼吸的難度不高,本能作用,禪修的基本功夫,也是未來成就的墊腳石。

後續還可以訓練自己,觀察在呼與吸之間,自己的身心安頓情況。

氣走入身體內,有什麼樣的喜悅感受,又有什麼樣的平靜心理。

這些都是日後在基本的禪修呼吸之後,另外可以加上的練習。開始並不需要,熟練之後自然會知道。

禪修呼吸一樣可以減輕身體的病痛,慌亂的心理,也由禪修呼吸中,自然得到平靜。

覺知的注意力可以聚焦在呼吸。

然後,呼吸會影響覺知的注意力。

一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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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網路,有名的天文照片,航海家一號的「黯淡藍點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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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定修持久,不知不覺中,已經不分。

不分狀態,不分情緒。

只有一種。

不需刻意去做禪修,就這樣自然。

這個連結的產生,需要時間、努力,持續投入,不是一下子可行。

特別是原本的慣性,於禪修訓練不合,禪修後才出現新的習慣,還得繼續,成為慣性。

不用誰來提醒,自己隨時隨地就進行。

而且,一開始的基礎,仍然奠基於每日修法,加行法、正行法然後如三摩地。

最後的結行迴向,也是一種狀態,沒有捨離禪定。

當然這一種狀態務必保持在平日生活、上班上課。

哪怕是睡覺做夢,還是一種。

親人離世,一種。

發高燒也是這一種。

住院開刀一樣是這一種。

病得亂七八糟,一樣。

就算是中了大樂透、威力彩,還是這一種。

境,沒辦法改的。

只能讓自己成為「一種」。

到了這樣的時候,「一種」是什麼?是哪一種?狀態?心境?念頭?情感?理智?

這些不能說明奧妙。

不用閉眼,不用睜眼,不用半開半閉。

行住坐臥之間,

就是一種。

沒有再去區分了。

就算分了,還是一種。

愛分就分,切成恆河沙數,粉碎微塵,也是這樣。

(在「一種」狀態中修外法,很微妙,可以一試)

轉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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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是人間道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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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不如意事,十常八九。

人人都希望一切如意,事事順利,萬一,就遇到這樣的「萬一」,怎麼辦?

人生什麼事都可能發生。就拿生病來說,誰喜歡生病啊?我跟大家一樣不喜歡,也不希望。

可是,病了,怎麼辦?

根本上師當年教我的時候說過,「轉為道用」。

他說,人生沒有什麼事跟修行無關。

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利用於修行。

古人修苦行,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訓練自己在痛苦中,依舊堅持專注修行。

這是主動去做的。

現代民主法治社會中,這樣做可能有更多的顧慮,特別是法律問題。

所以主動的苦行不一定適合了,還是有被動的苦行。

生病,就是一種苦,被動的苦,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修行,專注於「定」,不被痛苦所牽引,這是很好的訓練機會。

當年師尊問我,劇痛之時,汝之光明在否?那是在2010年九月19日凡那比颱風登陸花蓮,颱風中心穿過中央山脈,沿著高速公路底下的三爺宮溪,一直走到台南成大醫院。

外有大颱風,我在病房裡,忍受著蜂窩性組織炎、敗血症,緊急手術切除胸口「10*10*6公分」的一大塊腐肉,生命之火暗淡之際,在手術台上,師尊問我的問題。

這就是轉為道用的好時機啊!

我還記得當時開刀後,麻醉剛過,整個人迷迷糊糊。回到病房,師尊就說:「此時不轉,更待何時?」

他說專注專一在你的心輪,雖然這一刀下去,你心輪外皮肉的污血,整個噴上手術燈,壓力之大,必定劇痛,在這樣傷了氣脈心輪的時候,如果你不能忍著,拼命聚氣於此處,精神高度統一,你還有未來修氣修二灌三灌的成就機會。如果你畏懼疼痛,不肯承受這樣的苦,少修一些,那麼你的未來成就也就止於此了。

當時,我請蓮質法師將我從平臥扶起,改成半坐半臥姿式,她問我,要做什麼?我咬牙說兩個字:「修氣」。

她說,這樣不痛嗎?止痛藥對你已經沒什麼用處,你還要這樣虐待自己嗎?

這是難得的苦行機會啊,是一個可以把我的禪定功夫,訓練得更上一層樓的好機會。

不可放過。

我就在坐臥的姿勢,在病床上持續修氣,寶瓶氣入中脈,進入心輪。這一點事情,我就痛得滿頭大汗了。

法師哭了,希望我放棄,等傷口癒合在努力補回。我說,不行,師父交代這樣做,就是這樣做。

如果現在不趕緊通中脈,傷口好了,也已經破壞了,那時候可能都修不了了。

法師看著我痛苦地吸氣修氣,知道勸不了,就只能在旁守護。

那麼大的傷口,那麼重的傷勢,還是要修行。就算手術前麻醉了,我還是要修行,更何況師父來了,來到手術室上面,看著我微笑著…

既然不方便主動苦行,藉由生老病死等被動發生的事情,來訓練自己「被動的苦行」,也是一次很好的「轉為道用」的訓練。

現在發著高燒,還是要寫點什麼,「路上同行者,彼此互勉之。」

呼吸的「止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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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是大願學會進門處蓮花童子的寵物:雪山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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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上文「禪坐墊」。

一個人光是呼吸的訓練,就有很多可以說的。

這些都是當年被師尊磨出來的。

如果我是一把劍,那些指導就是磨刀石,打磨再打磨,不停的打磨。

沒什麼理由,只因為他是老師,是師父的責任。

至於學生學不學,或者學得好不好,要用多少時間才學會,那是學生的事。

「因為生死自己負責,輪迴自己負責。」

想「解脫生死、出離輪迴」,不管容易或不容易,都從第一步開始,從第一次訓練開始。

「怕,就應該拼命努力。只有不怕的,才隨隨便便、得過且過。」

呼吸,就是那個第一步。

呼吸中,可以感覺到存在身體,可以感覺到呼吸的氣息在鼻子、氣管、肺部飄動。

甚至,可以感覺到呼吸跟身體各部位的產生關聯,生起共鳴與律動。

這種專業術語很多,例如「氣入中脈」、「氣入臍輪」、「氣入心輪」等。

訓練久了,還可以呼吸的氣,進入腳指頭、腳跟,如果有傷口,氣進去傷口,可以好得更快,傷口變平整。

氣很有用,一切都從呼吸開始。

祖師說,一切功德來自寶瓶氣。

師父說,寶瓶氣的功德來自九節佛風。

師父又說,所以最初最初的那一步,就是呼吸。

呼吸練得好,才有後面的智慧火遍、明點搬移、心身無漏。

這樣又說太多了,先把呼吸的「止」做好,體會一下,自己在呼吸的情況。

藉由呼吸,讓自己忘了念頭,學習專注。

反正,有的是時間,可以慢慢訓練後面的呼吸的「觀」。

「大攤屍」的自救法也須這個只作為基礎。

沒有止,沒有觀。

禪坐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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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大家的護持
照片來自網路,一輪新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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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著,都要也都會呼吸。

這是地球上的生命,共同的規則。

人體的地水火風,只有風可以控制。

風就是呼吸。

呼吸與念頭極高度相關,專業術語是「心氣不二」,也是息念一致。

訓練呼吸都是從鼻子,捨棄嘴巴。

剛開始訓練,數息,就是數著呼吸,吸氣從一到六(也有說七),呼氣亦同。

數息也有一種,就是注意著自己的呼吸。

我的確在呼吸。

這個能夠持續五到十分鐘,可以休息一下。

接著,讓自己呼吸的時間拉長,用比較漫長的吸氣、呼氣:知道自己的呼吸漫長。

一樣五到十分鐘,休息一下。

繼續,變化呼吸速率,比剛才的漫長「更快」:知道自己的呼吸快了。

一樣五到十分鐘,休息一下。這樣也過了三十分鐘。

繼續,變化呼吸速率,回到變得更漫長的這種速度,再一次知道:自己的呼吸變漫長。

一樣五到十分鐘。

再來,正常呼吸速度,這時候,感覺一下,正在呼吸的自己:這個人跟呼吸是一體的。

一樣五到十分鐘,還是正常速度,感覺一下:我正在感受著「呼吸的感覺」。

這樣都完成,算是初步。

還可以訓練注意呼吸變細、呼吸變輕,呼吸極細、極輕等。

每個段落的五到十分鐘,也只是大概,不需要定鬧鐘,不是上班開會做簡報,抓得很精準。

幾個步驟下來,也快要一個小時的訓練。

這是專注的訓練,可搭配看香頭(或佛像眉心輪一點)。

就是每天訓練,持之以恆,直到某天,忘了時間,忘了在呼吸的動作、感覺、速度,忘了呼吸。

就像「忘了」一文,什麼都忘了;也像「失憶」一文,一切都失憶了。

持續就有效果,這個效果會讓自己慢慢平靜安詳。

這樣做也是後面訓練的基石。

後面還有從呼吸引申的慈悲喜捨、無常無我、常樂我淨等。

要說,這樣是禪定,言之過早,可也是禪定訓練的禪坐墊。

這個禪坐墊很有意思。

從止到觀,從定到禪。

同時訓練。坐著、站著、躺著都可試試。

當年,根本上師是這樣教我開始的。

保持清醒

感謝師尊的加持教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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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網路,「山下紛亂比如麻,不如彈弦把歌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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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世界,看穿人心是很困難的。

就算能看透對面的人跟自己說話當下的念頭,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。

在現代化民主國家,思想、念頭無罪,這是一種成熟的態度。

在沒有付諸行動的情況下,思想「犯」其實是「不犯」。

曾經跟某大菩薩轉世者說過,你的淨土就是你當老大,沒有人敢忤逆你,部屬的念頭想法,你一看就明白,根本都瞞不過你。可是,這是人間,人間有一個「人心隔肚皮」的現象,你對面的人說出來的話,很可能與他心裡是相反的。這個正在合十稱讚的人,可能就是剛才跟別人計畫將在背後捅你的那個。

還有一種人,跟他人結交,看起來推心置腹,一付兩人是私交甚篤的樣子,其實,真實情況只有這兩人知道。

假意無害的親近,跟這個人套交情,假意一起講某人八卦,甚至引導對某人的不滿,一起罵某人。結果,偷偷錄音錄影,最後這些就成了實錘的證據。

這社會就是這樣,沒辦法。

也是根本上師一再提醒,他自己不做,但是要眾弟子懂得保護自己。

我知道,有些修行有成的人,可以透過他人釋放在外的呼吸、口氣,甚至身體的姿態與氣息,還有眼神的光芒,來判斷出他人的內心是善意還是惡意,有沒有陷害或殺意。其實這個不需要修行也可以練成,市面上有很多書,來自有經驗的軍警情治人員,退休下來寫的內容,往往分享他們從事刑事偵查、案件審問,甚至監獄管理的時候的經驗。

修行是改變自己,也是增加自己的感知度,不管對內還是對外,都會變得比較敏銳。而上段寫到的特種訓練,也可以在科學化、系統化的教育訓練中,培養出類似的察言觀色能力,進而在任務中保護自己與同伴。

不過,這種能力也不是全然準確,要看自己先入為主的部分有多少,越少的人,可能效果越準確。不要預設「某人一定好或壞」的立場,一切開放,甚至專注在心輪的溝通,這時候得到的訊息,可能更準確一些。

只是,就算有這樣的訊息了,當事人能直接對那個人說:「我現在救了你,保住你不犯戒犯錯,保住你的戒體清淨,然後幾個月後,你會開始陷害我。」能這樣直白說出嗎?

不行,因爲思想本身無罪,同樣的,他還沒做的事情,一樣不能成為懲罰的理由。

「我不能因為這次救了你,幾個月之後,你會反師尊,甚至大力毀謗我,而我這次就不救你,這是我做不到的。」

上面這句引號內的句子,是我親耳親眼聽到根本上師在描述鄭某的事蹟,最後下的結論。

那時,根本上師說完,定睛看著我,「你覺得呢?」

「這就是人間。」我的回答,又補一句:「您看是淨土。」

師尊長吁口氣,點點頭。

其實,這種通達他人之心的清醒,如果這個人的心性不夠穩定,帶來的往往只有難過憂患,沒有什麼樂趣。

因為提早看穿世間的善惡真假,而沒有相當的修證境界,這個人很痛苦。

當別人表面對你笑呵呵的時候,實際是口蜜腹劍、笑裡藏刀,你知道嗎?什么時候被人捅了一刀,都完全不知道。更會充滿負面情緒,反而對自己的修行不利。

畢竟世間險惡,很可能在某人眼中充滿善意,甚至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至交好友,誰知道他為了名利,為了異性,在心裡面飽含歹意,策劃很多障礙、陷阱也說不定。

不過,把這種人當成磨刀石,可以幫助自己在修心上,獲得更好的成果,甚至也有機會讓心境回復圓滿。

遭人背叛、出賣,不是不要難過,而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難過。

被人從後面捅了一刀,不是不要生氣憤怒,而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傷口。

以前提過,祖師爺對於收到供養的反應,這種誰欠誰的思維修,是可以有所效果。但是,也是需要清醒著。

母親過世,可以悲傷、大哭、歇斯底里,都行,但是要清醒著。

清醒著、看著自己的悲傷、大哭、歇斯底里。情緒完畢,這樣就好。

同理,好友的背叛,同事的爭功諉過,男友女友的劈腿,莫名承擔他人抄襲的過錯等等,都可以有反應,想怎麼發洩情緒都好,不抒發會生病,抒發出來才是上途。

只是,請記得清醒的發洩情緒,清醒的看著自己大哭,清醒的看著歇斯底里的自己。然後呢?情緒會斷,因為清醒看著的緣故。

接下來就不必再有多的情緒,可以結束這段。

再來就回到原本的生活,該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
繼續保持清醒。

過日子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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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網路,希瓦與群、希瓦教派苦行者們的大遊行,上古時代曾經發生過,也因為他們整天混在一起,看起來很不稱頭,被認定是流民、乞丐、食人僧(不是吃人肉,而是撿拾死人祭品來吃),才有達刹不想把女兒薩蒂嫁給希瓦的緣起,最後引發薩蒂投火自盡、抗議生主父親打壓主神女婿的舉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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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生猶似西山日,富貴終如草上霜。」這是一個15歲的孩子寫出來的詩句。這個孩子叫做李叔同,弱冠就看到人生的真相,我猜他決定多花幾十年的時間,印證他所知的這兩句詩。當印證得差不多,最後一個風度翩翩佳公子,選擇入山當了道士,而後再落髮為僧,入了佛教規矩最多、持戒最嚴格的「律宗」。

人生下來,就在不停的面對死亡、等待死亡,直到死亡到來,人生結束。

人,不一定會病,但一定會死。

印度神話中,梵天創造出的人類不會死,讓他很煩惱甚至生氣,他的怒火衝出他的天心,飛到世界上,就成了魯陀羅(Rudra),而後進化成希瓦(Shiva,又稱大天),接受梵天的委託,讓一切有生,都有死,有創造,都有破壞。然後再造一新世界、新的循環,讓世界重新開始。這是「人會死」的題外話。

回到正題,再大的富貴榮華,後繼無人、子孫不肖,金山銀山是富不過三代。

再多的財富,都有死亡的時候,所有人世間最了不起的成就,在死亡的時候,人去政息,油盡燈滅,即使五年十年還有人記得,百年千年後,可能連一個名字都沒有了。

能夠做到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就是很不錯的了。

在這種「人生必然此結果」的前提下,踏上這條「必死之路」時,有沒有什麼待完成的理想,至少讓眼前不空過。

這是我問自己的問題,也得到了答案,這一點也要感謝那些以為我背叛根本上師、跑來問東問西,拿著iPhone手機,打開錄音錄影功能,卻不敢正面來紀錄,而是放口袋錄,怕我知道的「檢查」。

我不知道是誰指使的,也不想知道。但是,看了半天,就是一個整修工程的工地,根本上師的金身依舊在主位。什麼都沒改變, 還是那個樣子。

我也只是過著自己的吃飯、喝水、睡覺、禪定的生活,時刻如此,每天如此,到壽終那日,也是如此。

為什麼這樣過日子?人啊,充滿著渴求、慾望,順己喜、逆己怒,討厭者在旁繞,喜悅者無法長久,這樣已經夠煩惱。

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這就很棒了。

還時不時出現一些外界團體的意見或要求、政府法律政策改變,讓人不能像古代進入寺院山林中,眼不見,心不煩。

以現在的環境來論,人生在世,最困難的是控制自己,特別是控制自己的慾望和情緒。世人皆想掌控別人,讓他人聽命於己,卻不知道掌控自己的身心,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。將自己的言行舉止都控制好,不踰矩,才可以對得起天、對的起地,對得起自己的良心,這種人自然是不會「忘恩負義」。

當上一段的前提都在,想抓到「忘恩負義」的辮子,就像是夢,做夢的人從自己的慾望、情緒出發,鋪設在對方身上的網,卻無處下手。因為根本沒有什麼事,「莫須有」三個字也只能用在岳飛,以後只會成為笑柄。

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如此而已。

看清自己已經很難,看懂別人更難。只有看清楚自己的人,才明白自己修行的水準。一個無法看清自己水準的修行者,水準永遠只會是那樣一個檔次。

因為這個世上什麼最難懂?什麼最難量測?

都是人心、人性等等的人的念頭。

人心隔肚皮,不能探知腦中所想,只能才言行舉止去觀察,從這個人的表情和眼神來觀察。

但是那樣又能如何呢?還是管好自己,多要求自己,好好的過著吃飯、喝水、睡覺,以及修行的每一分、每一秒。

別人的富貴榮華、名利地位,就別在惦念了,修行的第一課就是「降低自己的慾望啊!」

(修行還有第零課,就是「承認自己是有慾望的人。」)

(這兩課都做不到,怎麼能做到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呢?)

(以後來寫一些「那羅延」的故事好了,蠻有趣的)

不需多做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這是我被師尊救回後,擁有第一幅師尊墨寶(複製品),不知道正品在哪?好奇…
師尊常拿這首詩來教我,心性上、禪修上,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。
媽媽已經過世兩個月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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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的一生,從小到大,可能對自己的內心與言行舉止設下一些規矩,有時稱為價值觀,有時稱為信條,有的可以普及大多數人,成為普世價值,有些規矩則需要正式聲明,就可能變成法律條文或宗教的戒律清規。

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自己的規矩、底線,可能別人不知但自己知道的「逆鱗」,有的人難搞,就是「毛多」。所以,幫寵物梳毛都要順著方向,如果逆著方向,說不定有反效果(甚至被咬一口)。

順著毛摸,大概接下來發展是比較順暢的。

逆著毛摸,吉凶難料,也可能降低親密好感度。

我的意思是說,在這段為亡母修法、祈禱冥福的時間裡,又想起了許多「鄧盈嘉教授」,甚至「鄧振邦小友」的往事(博士班第一年的時候改名),尤其是回去老家整理的時候。

反倒是現在的我、屬於「釋蓮耶上師」的部分,比例很少,因為出家就是出家,沒有再回去住過。該有的規距就是這樣,這是一種比丘的自覺。

現在,媽媽過世剛好兩個月,我還在處理她遺留下來的「老家」問題,裏面有太多要「處理」的文件,到處充滿著在這裡進出過的人們的痕跡,特別是個人資料,應該銷毀。

我跟大姐說,我能做多少就算多少,你們都不能回來檢查這些東西,只能相信我、委託我來全權處理。我不能保證做到做嚴謹,但是我會盡所能做好。

這就是我做事情的「那條線」,一定有些基本原則,不會隨意亂決斷,尤其是我有過鄧盈嘉教授的企業管理顧問經驗,判斷任何事情的輕重緩急、孰先孰後,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
又好像前面在媽媽過世第六七日的文章提過,年輕的鄧媽媽迷上了宗教某某道,幾乎是大多數時間都在辦道,而後又認識一個長輩,年輕的孤男寡女,一個老婆過世,一個老公過世,就這樣天雷勾動地火了。

我在鄧盈嘉教授大腦記憶區,看到一小段被藏起來、小時候的紀錄片,就把這段全看完了。(很多以為遺忘的事情,其實是刻意不去想而已)

那時候鄧盈嘉還不叫這個名字,原名叫做鄧振邦,是個國小生。人雖小,該知道的都知道。有沒有生氣憤怒?當然有,但是沒用,有一個當時思考的原則是:「生氣有用嗎?大吵有用嗎?怒氣發洩完後,可以讓他們分開嗎?我在國小所遇到的吃飯問題、學習問題、服裝儀容問題,甚至發燒生病,就能解決嗎?」

那時候我還小,還是選擇發脾氣,在媽媽跟長輩面前大吵。情緒發洩完了,發現大吵沒用,我還是小孩,誰會理我呢?兩個大人選擇避開我,去過他們的兩人世界,我怎麼辦?在家生悶氣。

後來得出一個結論,當一件讓人生氣的事情發生,預判是壞的結果,生氣有用嗎?能改變現況,朝向不會生氣發展的結果嗎?如果可以往好的結果,代表生氣有用,可以生氣。如果不可以導出好的結果,代表生氣沒用,徒勞氣壞自己,那就不必生氣,寧可把這股氣拿去運動、騎腳踏車繞嘉義的蘭潭、仁義潭三五圈。

這是我國中、高中開始騎腳踏車上學後,常用的發洩怒氣方式。打籃球打到深夜十點多,要不然就是半夜騎車去蘭潭拼命繞圈圈,直到氣消了為止。

因為我講的話,根本沒人要聽。我講了也不會有用。

後來,果然發生一件在年幼的鄧盈嘉教授心中埋下嚴重陰影的事情。

某天,長輩因為他女婿想投資漁船抓螃蟹,那陣子海鮮銷售很好賺,那個人自己沒錢,就想找錢來買船以及相關用具。算計了半天,算到我家的房子可以向銀行借錢,長輩就慫恿年輕的鄧媽媽,要我把父親過世後、登記給我的「遺產」(就是現在要回去整理的老家),讓他們拿去借錢,保證一定會還,不會讓我無家可歸。

我強烈反對、強烈不願意。對某人沒有信任感,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就借房子讓他貸款?還不出來我要睡馬路,不是那個人到處流浪!當時我甚至像一隻抓狂的野豬(生肖)吼叫抗爭,結果,沒用。

媽媽在我的相關借貸文件上簽下我的名字,變成是我去借貸(房子是我的名字),然後錢交給長輩的女婿。誰當保人?我媽媽?還有長輩陳叔叔。

上週回去整理的時候,恰巧看到這份文件,上面的簽名都不是我的字跡。

當下眼睛閉起來,在鄧振邦的小時候記憶看到了這段往事。可憐,真的很替那麼小的鄧振邦難過,他無力挽回什麼。他也知道,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,海鮮產期如果不如預期那麼長久,產量也沒有預期的豐收呢?誰來還銀行貸款的錢呢?

小鄧振邦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攤開小學課本,不斷掉淚,書讀不進去,也影響了他的成績,從前三名大幅滑落到最後百分之十。

老師想知道發生什麼,就來家訪,看到的就只有我,沒有家長,而且我一個人在後院的「灶」添加木柴,燒一鍋熱水,等一下洗澡。那時候大家家裡都有瓦斯熱水器,或者電熱水器,我家是燒柴。

老師來看也沒辦法,只能跟我談幾句話,我什麼都不想說,因為那天中午回家吃午餐的時候,我才看到法院查封的封條,貼在我家大門上!

我一個小學生,無力對抗,人微言輕,一開始已經預告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,大人們都笑我,杞人憂天,不可能。

結果呢?小學生鄧振邦預測對了!

這些記憶出來的時候,我在老家禪定中。

釋蓮耶上師只能趕快安慰那個小鄧振邦,並且跟他說,你已經長大,後來靠自己拿到碩士、博士,也在企業界闖出「衛南陽」首席顧問的名號,更是出版了十九本企管書籍,「你做得很好了,這件事不應該成為困擾,而是你往上奮鬥的火箭。成年後你的一飛沖天,就依靠這種與生俱來的洞察力,讓你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將來。」

有這種「見人所不能見」、「對手下一步,自己可以想得出十步」的策略規劃能力,日後博士班選方向時,果然最適合念「策略管理組」。當然這是後話了。

我要說的是,如果反對、生氣一件事情有用,那就可以去反對、生氣;如果反對、生氣沒用,那又何必反對生氣呢?就像前面提到,長輩大人的事情,我反對有用嗎?沒用,那就不需要表達意見;現在也是,長輩的事情就讓長輩去參與,我一個小小後輩,沒人問我,又何必讓長輩斥責「多此一舉」呢?就算有人問我看法,牽涉長輩,我也不該參與,因為長輩自己開心就好(我多什麼事情呢?)

如果我跳下去參與,還是改變不了,那就不跳了。因為沒有意義。

沒意義的事情就別做了吧!

人生到現在,年紀也過半百了,許多該看到、不該看到、該知道、不該知道的種種事情,也都略懂略懂,然後呢?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生活範圍內的事情,我生活範圍的事情,就是基本的吃飯喝水睡覺,還有,禪修。

如此而已。

反正大家都是凡人眾生,會做什麼,會想什麼,會說什麼,我的答案就是「會意外嗎?」

既然不會意外,那就不需要有什麼情緒,可以清醒地看著這些人們,然後就沒有了。

就好比生老病死,人皆有之,意外嗎?不會,那就可以清醒了。

不需多做,也沒什麼好做。

只剩下吃飯喝水睡覺,還有禪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