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也算是這九個月治療的說明了
圖片是大願學會供奉的訶黎帝母與滿願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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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,先寫結論:
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不會生病(所有的人都會生病),人生的關鍵不在會不會生病,而是生病的時候,能不能堅持修行,再怎麼病痛,也注意警覺自己的念頭。
所以,關鍵不在病痛這件事,而是在病痛中,這個過程裡,自己在做什麼。
人沒有選擇不生病的自由,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生老病死,正常且必然。
但是,人有一個選擇,絕對擁有的選擇,就是「生老病死」的時候,「我」要做什麼,「我」在做什麼,「我」堅持一定要什麼。
當然「生」,幾乎可以不計,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不知不覺的「被生了」出來,父母不是自己選擇的,就這樣莫名其妙的「被出生」。
加上前綴詞「被」出生,就是「被動」的意思,中文其實罕見被動語態,這裡只是「強調」。
老、病、死這三件事情,可說是絕大多數人都是清楚的,在自己可見的時空中,從年輕開始慢慢老去,從年輕開始蛀牙、近視、感冒,一直到中老年各種高血醣、高血脂等慢性病,甚至大腦等器官病變、癌症等。
即使「棺材是裝死人不是裝老人」這句俗語存在許久,常識上,年紀越大本來就越接近死亡,政府的壽命統計,不是統計活人,而是人去世的年紀。
記得以前看過哲學家思考「什麼是人生」,其中一個答案就是「人生就是趨向死亡的過程」。
事實如此。
人生就是生老病死,然而,在這個人生,在這個生老病死的過程中,自己必須要做什麼事情呢?
回到一開始的結論,生老病死是人無可避免的事情,偶爾短暫幾日的生病,一日一修,應該沒問題。
如果持續個十年以上,各種大小病苦纏身,還能一日一修嗎?
甚至,這個「一日一修」不只是「一日修一次法」,而是,每一日都在修行,每天24小時都是修行,無論醒或睡,不管工作或做夢,對於自己的念頭與行為,充滿著「自動警覺性」,無需任何提醒,從每天看緊自己的心念行為,直到自然就不會放逸,即使「從心所欲」,也「不踰矩」。
生病的時候,除了打針吃藥,還能做什麼?
能做的太多了。
生病的時候,絕對能喊痛,絕對能喊苦,絕對能唉聲嘆氣,甚至,怨天尤人。
「為什麼是我?為什麼不是別人?我為什麼要受這麼多苦?那個誰誰誰為什麼可以不用受病痛之苦?」
上述這幾句話,我常聽到。
不意外,這就是正常的,我對這樣的心情總是充滿悲憫。
所以,我想讓有緣人知道的是,我在做的,就是再怎麼病苦,依舊堅持修行,從來沒放棄修行。
過去八個月,發生很多事情,使得我的病苦突然變化,有段期間彷彿回到甲狀腺癌開刀後一年那種,又彷彿像是十年前蜂窩性組織炎、敗血症後遺症發作。
然後又彷彿從未發生,無影無蹤。
接著又來了,又消失了。
就這樣反反覆覆。
就連主治醫生都無法判斷,綜合專科醫生的會診意見,最後他們的意見是「你的免疫系統很特別,任何外來物質藥物都會引起免疫系統的劇烈反應。」
什麼情況?就是內分泌治療的任何藥物,都會讓我出現「癌症病人打標靶藥物的副作用」。問題是,我不是打標靶藥物,我在做內分泌疾患的治療(主治醫生證明用語),而且,任何來訪客人身上帶著什麼病毒,或者我外出參加法會等活動,一定在幾個小時內出現症狀。
「你的免疫系統太敏感、太敏銳了」,一位會診的醫生這樣說。
這樣活躍的免疫系統是福是禍,醫生說不出,他們都同意像我這樣的病人一定很痛苦。
「外表看不出來你很痛苦」,主治醫生這樣說,「大概你是修行人吧!」
我不愛面子,我也不會讓人覺得我很勇敢,打針會痛,就是會痛,針灸放血會痛,不會說不痛,誠實面對。
而且在這種痛的時候,我會去觀察痛的來源是什麼,痛的根源在哪裡,去解析痛的本質與結構。
現在兩個星期內要回醫院打針,護理師在打針推藥物時候,都會說這個藥很難推,很痛,不好意思,請一定要忍耐。
在這種過程中,彷彿一切都慢了下來,我在三摩地中,解析針頭扎入的感覺,聽到扎進去「茲」的一聲,觀察藥物一點一點的進入體內,看著針筒的藥物在推送中減少,看到藥物進入身體,從少變多。
一支要打三分鐘的針,就像是三十分鐘。
在三摩地中,也可以什麼都沒有,三分鐘就在剎那之間,打完了,一秒都不用。
打針如此,抽血亦同。
時空有沒有改變流速,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,保持清明的覺性,如此而已。
打完針之後,發燒腹瀉,各種打針附近的紅腫熱痛,就連胃酸胃痛,身體莫名疼痛,都有。
一樣是三摩地。
可以觀察這些病痛,可以觀察世界,可以觀察自己。
也可以觀察所有眾生。
世界會成住壞空,人類有生老病死。
無常,就是自然的規律,所以,無常就是有常、恆常。
既然是自然規律,在其中的自己,能做什麼?
就是修行而已,一天24小時,1440分鐘,86400秒,觀察自己的呼吸,觀察自己的念頭,觀察自己的行為。
不只是只修一次法、兩次法,而是一日法。
一日一修,即是一日皆修。
慢慢來不急,滴水穿石,早晚可以如此。
我每次寫信向根本上師報告病況,都會感謝他讓我有這麼好的機會,在病痛中,可以打磨心性,磨練三摩地。
生病的痛苦,只是砥礪自己、堅持修行的工具而已。
最後,向所有關心我、幫助我的師姐師兄說「謝謝您們」,經過第零期三個月的摸索(試藥換藥)、第一期六個月的定期治療,主治醫生看完報告後說:「檢驗結果顯示,都在朝向好轉的方向,從一開始沒什麼樂觀的數字,到現在看得到有機會了。」
他希望我繼續第二期六個月的治療,也整理相關資料,希望找出對其他病患有幫助的資訊。
當然我也續簽同意研究我的聲明。
「希望更多的病人可以從中得益。」我跟主治醫生說,不同信仰的他向我合掌。
當年師尊在鄧盈嘉博士的中陰階段叮囑,時刻不忘利益眾生。
病痛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