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憶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不記得哪天的夕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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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上文「忘了」。

什麼都忘了,就是忘了。

記憶本來就是不可靠。

忘了之後,剩下什麼?

直觀。

這兩個字很勉強。

沒有思索要如何形容,就是直觀。

沒辦法解釋,無法形容。

就是這樣直觀。

沒有記憶,沒有頭腦。

讀過的書,失憶了。

很平靜或不平靜,無所謂。

生氣或哭泣,就生氣或哭泣。

從清醒跳出來的直觀。

佛祖、上帝、大梵,就是直觀。

沒腦袋可思考,沒記憶可喚起。

書本看過就好,何必思索,何必想起?

各種名詞、動詞、形容詞,盡皆失憶。

唯有直觀,近乎傻子。

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,不知道怎麼說。

勉強說之,直觀。

如果這兩個字也不通,那就「啊」。

好吧,就是個失憶中年,腦子有問題的傢伙。

啊。

不知道怎麼說。

忘了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面前的夕陽雲彩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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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準備寫什麼,電腦打開,手指放在鍵盤上,就忘了。

忘了,還能寫什麼?

最終還是算了。

忘了,很好。

那我要寫什麼?

想了想,該說的師尊都寫了也說了,現代人與古代人不同,不是不識字,不是懵懂無知。

教育已經普及,不說外國文字,自己本國文字都看得懂。

大家還需要什麼?或者,還要看什麼?

問題在看得少嗎?還是如古德說的,說理的多,實行的少呢?

不敢說密法全然公開普及,至少,初灌、瓶灌頂、外法都已經廣傳。

真佛傳承的密法夠簡單明瞭了,所以,想了想,還是寫自己好了。

看倌們想知道怎麼修密法,各自問自個傳承的師父。

我呢,繼續修禪定,直到忘了。

禪定是什麼,忘了。

你是誰,忘了。

我是誰,忘了。

這是哪裡,忘了。

吃飯跟禪定有什麼不一樣?忘了。

喝水跟禪定有什麼不一樣?忘了。

睡覺跟禪定有什麼不一樣?忘了。

忘了大小便、洗澡跟禪定有什麼不一樣。

沒什麼分別,什麼都忘了。

就連忘了也忘了。

忘了「忘了」,也忘了。

事情來了,傻傻的做,忘了多算幾步。

不記得,不知道。

中年癡呆,五零後傻。

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

真的是,誰記得誰痛苦。

保持清醒

感謝師尊的加持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圖片來自網路,「山下紛亂比如麻,不如彈弦把歌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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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世界,看穿人心是很困難的。

就算能看透對面的人跟自己說話當下的念頭,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。

在現代化民主國家,思想、念頭無罪,這是一種成熟的態度。

在沒有付諸行動的情況下,思想「犯」其實是「不犯」。

曾經跟某大菩薩轉世者說過,你的淨土就是你當老大,沒有人敢忤逆你,部屬的念頭想法,你一看就明白,根本都瞞不過你。可是,這是人間,人間有一個「人心隔肚皮」的現象,你對面的人說出來的話,很可能與他心裡是相反的。這個正在合十稱讚的人,可能就是剛才跟別人計畫將在背後捅你的那個。

還有一種人,跟他人結交,看起來推心置腹,一付兩人是私交甚篤的樣子,其實,真實情況只有這兩人知道。

假意無害的親近,跟這個人套交情,假意一起講某人八卦,甚至引導對某人的不滿,一起罵某人。結果,偷偷錄音錄影,最後這些就成了實錘的證據。

這社會就是這樣,沒辦法。

也是根本上師一再提醒,他自己不做,但是要眾弟子懂得保護自己。

我知道,有些修行有成的人,可以透過他人釋放在外的呼吸、口氣,甚至身體的姿態與氣息,還有眼神的光芒,來判斷出他人的內心是善意還是惡意,有沒有陷害或殺意。其實這個不需要修行也可以練成,市面上有很多書,來自有經驗的軍警情治人員,退休下來寫的內容,往往分享他們從事刑事偵查、案件審問,甚至監獄管理的時候的經驗。

修行是改變自己,也是增加自己的感知度,不管對內還是對外,都會變得比較敏銳。而上段寫到的特種訓練,也可以在科學化、系統化的教育訓練中,培養出類似的察言觀色能力,進而在任務中保護自己與同伴。

不過,這種能力也不是全然準確,要看自己先入為主的部分有多少,越少的人,可能效果越準確。不要預設「某人一定好或壞」的立場,一切開放,甚至專注在心輪的溝通,這時候得到的訊息,可能更準確一些。

只是,就算有這樣的訊息了,當事人能直接對那個人說:「我現在救了你,保住你不犯戒犯錯,保住你的戒體清淨,然後幾個月後,你會開始陷害我。」能這樣直白說出嗎?

不行,因爲思想本身無罪,同樣的,他還沒做的事情,一樣不能成為懲罰的理由。

「我不能因為這次救了你,幾個月之後,你會反師尊,甚至大力毀謗我,而我這次就不救你,這是我做不到的。」

上面這句引號內的句子,是我親耳親眼聽到根本上師在描述鄭某的事蹟,最後下的結論。

那時,根本上師說完,定睛看著我,「你覺得呢?」

「這就是人間。」我的回答,又補一句:「您看是淨土。」

師尊長吁口氣,點點頭。

其實,這種通達他人之心的清醒,如果這個人的心性不夠穩定,帶來的往往只有難過憂患,沒有什麼樂趣。

因為提早看穿世間的善惡真假,而沒有相當的修證境界,這個人很痛苦。

當別人表面對你笑呵呵的時候,實際是口蜜腹劍、笑裡藏刀,你知道嗎?什么時候被人捅了一刀,都完全不知道。更會充滿負面情緒,反而對自己的修行不利。

畢竟世間險惡,很可能在某人眼中充滿善意,甚至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至交好友,誰知道他為了名利,為了異性,在心裡面飽含歹意,策劃很多障礙、陷阱也說不定。

不過,把這種人當成磨刀石,可以幫助自己在修心上,獲得更好的成果,甚至也有機會讓心境回復圓滿。

遭人背叛、出賣,不是不要難過,而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難過。

被人從後面捅了一刀,不是不要生氣憤怒,而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傷口。

以前提過,祖師爺對於收到供養的反應,這種誰欠誰的思維修,是可以有所效果。但是,也是需要清醒著。

母親過世,可以悲傷、大哭、歇斯底里,都行,但是要清醒著。

清醒著、看著自己的悲傷、大哭、歇斯底里。情緒完畢,這樣就好。

同理,好友的背叛,同事的爭功諉過,男友女友的劈腿,莫名承擔他人抄襲的過錯等等,都可以有反應,想怎麼發洩情緒都好,不抒發會生病,抒發出來才是上途。

只是,請記得清醒的發洩情緒,清醒的看著自己大哭,清醒的看著歇斯底里的自己。然後呢?情緒會斷,因為清醒看著的緣故。

接下來就不必再有多的情緒,可以結束這段。

再來就回到原本的生活,該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
繼續保持清醒。

過日子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圖片來自網路,希瓦與群、希瓦教派苦行者們的大遊行,上古時代曾經發生過,也因為他們整天混在一起,看起來很不稱頭,被認定是流民、乞丐、食人僧(不是吃人肉,而是撿拾死人祭品來吃),才有達刹不想把女兒薩蒂嫁給希瓦的緣起,最後引發薩蒂投火自盡、抗議生主父親打壓主神女婿的舉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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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生猶似西山日,富貴終如草上霜。」這是一個15歲的孩子寫出來的詩句。這個孩子叫做李叔同,弱冠就看到人生的真相,我猜他決定多花幾十年的時間,印證他所知的這兩句詩。當印證得差不多,最後一個風度翩翩佳公子,選擇入山當了道士,而後再落髮為僧,入了佛教規矩最多、持戒最嚴格的「律宗」。

人生下來,就在不停的面對死亡、等待死亡,直到死亡到來,人生結束。

人,不一定會病,但一定會死。

印度神話中,梵天創造出的人類不會死,讓他很煩惱甚至生氣,他的怒火衝出他的天心,飛到世界上,就成了魯陀羅(Rudra),而後進化成希瓦(Shiva,又稱大天),接受梵天的委託,讓一切有生,都有死,有創造,都有破壞。然後再造一新世界、新的循環,讓世界重新開始。這是「人會死」的題外話。

回到正題,再大的富貴榮華,後繼無人、子孫不肖,金山銀山是富不過三代。

再多的財富,都有死亡的時候,所有人世間最了不起的成就,在死亡的時候,人去政息,油盡燈滅,即使五年十年還有人記得,百年千年後,可能連一個名字都沒有了。

能夠做到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就是很不錯的了。

在這種「人生必然此結果」的前提下,踏上這條「必死之路」時,有沒有什麼待完成的理想,至少讓眼前不空過。

這是我問自己的問題,也得到了答案,這一點也要感謝那些以為我背叛根本上師、跑來問東問西,拿著iPhone手機,打開錄音錄影功能,卻不敢正面來紀錄,而是放口袋錄,怕我知道的「檢查」。

我不知道是誰指使的,也不想知道。但是,看了半天,就是一個整修工程的工地,根本上師的金身依舊在主位。什麼都沒改變, 還是那個樣子。

我也只是過著自己的吃飯、喝水、睡覺、禪定的生活,時刻如此,每天如此,到壽終那日,也是如此。

為什麼這樣過日子?人啊,充滿著渴求、慾望,順己喜、逆己怒,討厭者在旁繞,喜悅者無法長久,這樣已經夠煩惱。

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這就很棒了。

還時不時出現一些外界團體的意見或要求、政府法律政策改變,讓人不能像古代進入寺院山林中,眼不見,心不煩。

以現在的環境來論,人生在世,最困難的是控制自己,特別是控制自己的慾望和情緒。世人皆想掌控別人,讓他人聽命於己,卻不知道掌控自己的身心,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。將自己的言行舉止都控制好,不踰矩,才可以對得起天、對的起地,對得起自己的良心,這種人自然是不會「忘恩負義」。

當上一段的前提都在,想抓到「忘恩負義」的辮子,就像是夢,做夢的人從自己的慾望、情緒出發,鋪設在對方身上的網,卻無處下手。因為根本沒有什麼事,「莫須有」三個字也只能用在岳飛,以後只會成為笑柄。

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,如此而已。

看清自己已經很難,看懂別人更難。只有看清楚自己的人,才明白自己修行的水準。一個無法看清自己水準的修行者,水準永遠只會是那樣一個檔次。

因為這個世上什麼最難懂?什麼最難量測?

都是人心、人性等等的人的念頭。

人心隔肚皮,不能探知腦中所想,只能才言行舉止去觀察,從這個人的表情和眼神來觀察。

但是那樣又能如何呢?還是管好自己,多要求自己,好好的過著吃飯、喝水、睡覺,以及修行的每一分、每一秒。

別人的富貴榮華、名利地位,就別在惦念了,修行的第一課就是「降低自己的慾望啊!」

(修行還有第零課,就是「承認自己是有慾望的人。」)

(這兩課都做不到,怎麼能做到「徒留清白在人間」呢?)

(以後來寫一些「那羅延」的故事好了,蠻有趣的)

2022整修系列之9:看見曙光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耐心護持
地板的問題解決,主問題已經好了。
還有一些收尾的地方要補強修飾…
種種意想不到的支出,需要大家再幫幫忙,踴躍捐輸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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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初師尊對2022年的預言字,曙光的「曙」,此時此刻,用在大願學會一樓地磚修繕工程,也是恰到好處。

除了第一階段的紅區地磚鋪好了,牆面補漆完畢,現在,第二階段的白區地磚也鋪好了。

只是,還有一些後續尾巴沒收好。

例如地磚與牆面的九十度角,需要「收邊」;各個柱子與牆面需要補土補漆;有幾座壇城需要換成金漆等。

李師兄建議要買一些墊板,放在壇城桌上,可以保護金身與壇城桌之間,不會那麼容易磨損剛漆好的金漆。

另外,在搬動還放在紅區的各種大型金剛杵、佛像等,要改用一些工具來搬動,例如底座加上滑輪等。

同樣的,即使是高度耐磨係數的地磚,還是要先塗幾層的水蠟,至少加上一些保護作用。

這些大件物品的搬動,的確要多小心,就算已經很注意,仍不可免的,在地磚上留下痕跡,看著這些痕跡,我們一陣頭痛,還沒啟用就有這些痕跡。這些拖行的痕跡,有的是施工時候,工班人員沒從鋁梯上頭下來,而是雙腳夾著鋁梯橫移,那個鋁梯足部的摩擦,都會留下一絲痕跡,更別說大型重型法器的移動了。

有的是上面運載物資的推車,因為車輪的髒污,在移動時,留在了白色的地磚上,造成拖行的痕跡。

希望以後開放禮佛同修,甚至參加護摩、法會、問事,我們大家能夠愛惜這樣的公共道場,一起來維護地板的穩定與安全。

其實會這種顧慮,讓我先倒敘一下,回到前幾個步驟,看看中間工期施工的辛苦。

這是第二階段打除白色地磚所做的紀錄,光是看圖想像的,就可以知道那時候一定全部都是粉塵煙霧,施工的工班人員施作半個多小時,就被迫離開到門外去呼吸新鮮空氣。

打除的過程,什麼形狀的破裂碎屑都會飛來飛去,加上房屋後段沒有通風,如果不放風扇,更是沒幾十分鐘就汗流浹背,不停喝水、補充電解質,不然我們在旁監工都要中暑了,何況付出體力實際施工的工班人員呢?

打完這些地磚,還要裝袋拿到外面,放在眾多建材廢棄物裡面,等到全部做完,馮師兄才一次載運,因為現在處理營建廢棄物的處理費用實在太貴了,他希望幫大願學會省錢省事省麻煩。

即使有這麼多人幫忙,我們可以動用的整修經費仍然不夠,在現在的一二樓環境裡,我覺得仍然不適合舉行護摩來籌款,至少要等許多「類工地」的物品都撤了,才能開始準備護摩。

大願學會整修地板期間,遇到我媽媽過世,我也沒有在這「類工地」的場域為它舉行超渡護摩(不莊嚴、不恰當)。

跟第一梯次的紅區一樣,打除地磚後,就開始抹平,包括水泥、防水材料,甚至石膏,需要超過五道程序,一遍又一遍地塗抹均勻,每一次塗抹材料上去,就需要休息兩三天,讓這些材料可以更密切的結合,然後再觀察是否真的乾了,就安排下一道材料的塗抹。

如果還沒乾,就像上圖,我們在樓梯與鋪好的第一區紅區之間,以鋁梯架設一座臨時便橋,方便工作人員進出。

幾次下來,最後就是鋪設地磚前的最後一道,塗抹完畢,就會如下圖看起來很平整,不會有打除地磚後看到的一小格一小格的痕跡。

到了這個階段,就可以準備鋪設白色的地磚了。我們原本主要的蓮花童子壇城前面,就鋪設了紅地毯區,作為大家修法禪坐的區域。這次整修規劃時,我主張紅色還是紅色,白色還是白色。

紅色的地毯當然不要了,可是底下的地磚也不要了,那就直接從白色的石材,換成紅色的強化耐磨塑膠地磚,而且這個紅,接近我們法衣的藏紅色、暗紅色。

至於走道電梯前面原本白色的石材,這次打除後,顏色也找接近的白色,無法一樣也沒關係,主要能凸顯兩個區域的不同。

還有一個密法修持的秘密,我們在大願學會的紅白菩提上修法…

這是2013年落成開光前,根本上師就如此指示,我按照這個指示去安排了相關顏色,當時好像沒公開說過,只有少數人知道。

在紅區修法有其好處,在白區修法,亦有其利益。如果有人想在紅白交界處修法,當然也可以,至於有什麼利益,整修完畢之後,試一試就知道了。

至於現在這個階段,還有哪些工作要做?前面提過的補漆補土,地磚修邊修飾與牆面九十度角處,壇城桌上的墊板到貨,需要改金色的壇城都漆完,地板水蠟塗抹完畢,剩下就是把所有佛像法器的包裝拆了,再歸回定位。

接著也要請冷氣公司來檢修一樓的大型冷氣,效能如何,還有清洗室內室外機,修繕通風口,尤其整修地磚這段時間,有個通風口的格柵掉下來導致破損,這個也要請廠商來修繕。對了,萬一冷氣故障,還有維修要做。

上面提到的事情都差不多完成了,還有最後一件事情,還需要許多同門來幫忙,就是與我們一起清潔壇城、金身,然後,才能同修一座「上師相應法」,向蓮花童子祈禱,引領所有壇城的諸佛菩薩、金剛護法、空行諸天,一同從虛空中下降,回到大願學會,繼續弘揚真佛密法。

如此,今年的地磚整修就真的告一段落了。

真的看到了修繕完畢的「曙光」了…

對了,我們「類工地」的樣子,是這樣的……

很多施工用的物品,不至於亂放,但也不是很美觀,沒辦法,施工期間一切從簡,而且一切小心,避免在工地受傷。

不需多做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這是我被師尊救回後,擁有第一幅師尊墨寶(複製品),不知道正品在哪?好奇…
師尊常拿這首詩來教我,心性上、禪修上,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。
媽媽已經過世兩個月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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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的一生,從小到大,可能對自己的內心與言行舉止設下一些規矩,有時稱為價值觀,有時稱為信條,有的可以普及大多數人,成為普世價值,有些規矩則需要正式聲明,就可能變成法律條文或宗教的戒律清規。

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自己的規矩、底線,可能別人不知但自己知道的「逆鱗」,有的人難搞,就是「毛多」。所以,幫寵物梳毛都要順著方向,如果逆著方向,說不定有反效果(甚至被咬一口)。

順著毛摸,大概接下來發展是比較順暢的。

逆著毛摸,吉凶難料,也可能降低親密好感度。

我的意思是說,在這段為亡母修法、祈禱冥福的時間裡,又想起了許多「鄧盈嘉教授」,甚至「鄧振邦小友」的往事(博士班第一年的時候改名),尤其是回去老家整理的時候。

反倒是現在的我、屬於「釋蓮耶上師」的部分,比例很少,因為出家就是出家,沒有再回去住過。該有的規距就是這樣,這是一種比丘的自覺。

現在,媽媽過世剛好兩個月,我還在處理她遺留下來的「老家」問題,裏面有太多要「處理」的文件,到處充滿著在這裡進出過的人們的痕跡,特別是個人資料,應該銷毀。

我跟大姐說,我能做多少就算多少,你們都不能回來檢查這些東西,只能相信我、委託我來全權處理。我不能保證做到做嚴謹,但是我會盡所能做好。

這就是我做事情的「那條線」,一定有些基本原則,不會隨意亂決斷,尤其是我有過鄧盈嘉教授的企業管理顧問經驗,判斷任何事情的輕重緩急、孰先孰後,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
又好像前面在媽媽過世第六七日的文章提過,年輕的鄧媽媽迷上了宗教某某道,幾乎是大多數時間都在辦道,而後又認識一個長輩,年輕的孤男寡女,一個老婆過世,一個老公過世,就這樣天雷勾動地火了。

我在鄧盈嘉教授大腦記憶區,看到一小段被藏起來、小時候的紀錄片,就把這段全看完了。(很多以為遺忘的事情,其實是刻意不去想而已)

那時候鄧盈嘉還不叫這個名字,原名叫做鄧振邦,是個國小生。人雖小,該知道的都知道。有沒有生氣憤怒?當然有,但是沒用,有一個當時思考的原則是:「生氣有用嗎?大吵有用嗎?怒氣發洩完後,可以讓他們分開嗎?我在國小所遇到的吃飯問題、學習問題、服裝儀容問題,甚至發燒生病,就能解決嗎?」

那時候我還小,還是選擇發脾氣,在媽媽跟長輩面前大吵。情緒發洩完了,發現大吵沒用,我還是小孩,誰會理我呢?兩個大人選擇避開我,去過他們的兩人世界,我怎麼辦?在家生悶氣。

後來得出一個結論,當一件讓人生氣的事情發生,預判是壞的結果,生氣有用嗎?能改變現況,朝向不會生氣發展的結果嗎?如果可以往好的結果,代表生氣有用,可以生氣。如果不可以導出好的結果,代表生氣沒用,徒勞氣壞自己,那就不必生氣,寧可把這股氣拿去運動、騎腳踏車繞嘉義的蘭潭、仁義潭三五圈。

這是我國中、高中開始騎腳踏車上學後,常用的發洩怒氣方式。打籃球打到深夜十點多,要不然就是半夜騎車去蘭潭拼命繞圈圈,直到氣消了為止。

因為我講的話,根本沒人要聽。我講了也不會有用。

後來,果然發生一件在年幼的鄧盈嘉教授心中埋下嚴重陰影的事情。

某天,長輩因為他女婿想投資漁船抓螃蟹,那陣子海鮮銷售很好賺,那個人自己沒錢,就想找錢來買船以及相關用具。算計了半天,算到我家的房子可以向銀行借錢,長輩就慫恿年輕的鄧媽媽,要我把父親過世後、登記給我的「遺產」(就是現在要回去整理的老家),讓他們拿去借錢,保證一定會還,不會讓我無家可歸。

我強烈反對、強烈不願意。對某人沒有信任感,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就借房子讓他貸款?還不出來我要睡馬路,不是那個人到處流浪!當時我甚至像一隻抓狂的野豬(生肖)吼叫抗爭,結果,沒用。

媽媽在我的相關借貸文件上簽下我的名字,變成是我去借貸(房子是我的名字),然後錢交給長輩的女婿。誰當保人?我媽媽?還有長輩陳叔叔。

上週回去整理的時候,恰巧看到這份文件,上面的簽名都不是我的字跡。

當下眼睛閉起來,在鄧振邦的小時候記憶看到了這段往事。可憐,真的很替那麼小的鄧振邦難過,他無力挽回什麼。他也知道,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,海鮮產期如果不如預期那麼長久,產量也沒有預期的豐收呢?誰來還銀行貸款的錢呢?

小鄧振邦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攤開小學課本,不斷掉淚,書讀不進去,也影響了他的成績,從前三名大幅滑落到最後百分之十。

老師想知道發生什麼,就來家訪,看到的就只有我,沒有家長,而且我一個人在後院的「灶」添加木柴,燒一鍋熱水,等一下洗澡。那時候大家家裡都有瓦斯熱水器,或者電熱水器,我家是燒柴。

老師來看也沒辦法,只能跟我談幾句話,我什麼都不想說,因為那天中午回家吃午餐的時候,我才看到法院查封的封條,貼在我家大門上!

我一個小學生,無力對抗,人微言輕,一開始已經預告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,大人們都笑我,杞人憂天,不可能。

結果呢?小學生鄧振邦預測對了!

這些記憶出來的時候,我在老家禪定中。

釋蓮耶上師只能趕快安慰那個小鄧振邦,並且跟他說,你已經長大,後來靠自己拿到碩士、博士,也在企業界闖出「衛南陽」首席顧問的名號,更是出版了十九本企管書籍,「你做得很好了,這件事不應該成為困擾,而是你往上奮鬥的火箭。成年後你的一飛沖天,就依靠這種與生俱來的洞察力,讓你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將來。」

有這種「見人所不能見」、「對手下一步,自己可以想得出十步」的策略規劃能力,日後博士班選方向時,果然最適合念「策略管理組」。當然這是後話了。

我要說的是,如果反對、生氣一件事情有用,那就可以去反對、生氣;如果反對、生氣沒用,那又何必反對生氣呢?就像前面提到,長輩大人的事情,我反對有用嗎?沒用,那就不需要表達意見;現在也是,長輩的事情就讓長輩去參與,我一個小小後輩,沒人問我,又何必讓長輩斥責「多此一舉」呢?就算有人問我看法,牽涉長輩,我也不該參與,因為長輩自己開心就好(我多什麼事情呢?)

如果我跳下去參與,還是改變不了,那就不跳了。因為沒有意義。

沒意義的事情就別做了吧!

人生到現在,年紀也過半百了,許多該看到、不該看到、該知道、不該知道的種種事情,也都略懂略懂,然後呢?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生活範圍內的事情,我生活範圍的事情,就是基本的吃飯喝水睡覺,還有,禪修。

如此而已。

反正大家都是凡人眾生,會做什麼,會想什麼,會說什麼,我的答案就是「會意外嗎?」

既然不會意外,那就不需要有什麼情緒,可以清醒地看著這些人們,然後就沒有了。

就好比生老病死,人皆有之,意外嗎?不會,那就可以清醒了。

不需多做,也沒什麼好做。

只剩下吃飯喝水睡覺,還有禪修。

2022整修系列之8:粉塵在裡面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用養生膠帶保護好已經完工的第一區紅區,接著是第二區的施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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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第一區紅區的牆面開始補土油漆,第二區的打包搬運就排入整修進度。

有了一次經驗以後,這次判斷在包裝上可以減少,不過,養生膠帶必須重貼,特別是已經整修好的紅區,必須全部貼好,包得嚴嚴實實。

第一次的經驗讓我們知道,粉塵,真的是無孔不入。

我們以為包裝好了,打開的時候,粉塵在裡面。

我們以為養生膠帶銜接得很緊密,其實,稍有一絲縫隙,粉塵在裡面。

無處不在,無孔不入,一點都疏忽不得。

跟修行簡直一模一樣。

在使用鑿破機打除地板的時候,粉塵滿天飛。

在使用鎚鑽擊破地磚的時候,粉塵滿天飛。

在切割機切開地磚與牆面這個九十度角的時候,粉塵滿天飛。

就算工班拿著水泥袋,把所有的地磚破片放進去的時候,一樣粉塵到處飛。

我們在「工地」走來走去,也會帶著粉塵。

白天洗手、上廁所後洗手,還有晚上洗澡的時候,身體與衣物上也有粉塵。

第一區是這樣,第二區肯定是。

這次把做好的紅區的部分,全部都封好封滿,但是,我們也明白,當第二區做好,打開第一區肯定有粉塵。

因為我們把一樓樓梯口封好封滿,晚上上樓的時候,扶手上也是粉塵。

我摸了一下樓梯上去的二樓地板,一樣摸得到粉塵。

在一開始開會討論的時候,我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,粉塵,是無處不在的,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去防止,但是,有經驗的馮師兄、黃師姐都說,防不了。

就是一個盡人事、聽天命的態度,「盡力而為」。

這一點跟修行也是一樣。

每天修法,一日一修,也是盡人事。

至於未來的解脫,也是聽天命。

但是,現在不努力,不是一日一修,十年二十年後,一樣沒希望。

以前考大學,考碩士班,甚至考博士班,也是一樣的,不讀書,幾乎沒機會考上。

其實,就算拼命唸書,也不能保證「一定上榜」。

努力不一定有機會,不努力肯定沒機會。

看來,這個準則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規律了。

無處不在的粉塵,不努力去防止,肯定整棟都是。

去努力防止了,也不一定能阻止粉塵。

不過可以看得到的是,養生膠帶表面的靜電,發揮一定的功用,吸引了粉塵這種輕小物體。

稍微透明的養生膠帶,變成了整片濛霧的樣子。

上面都是粉塵。

讓很多高科技業、航太工業工程師頭痛的靜電作用,讓我們少了許多在空氣中飛舞的粉塵。

這個世界真有趣。

七七四十九天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圖片來自網路,地球上被稱「凱拉許」(梵文譯音)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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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離開了。

從那天開始計算,已經超過七七四十九天。

第七個七天,等於四十九天,一個半月以上。

在這段期間,她沒回來嘉義老家,沒來人間看望兒女,也沒問起三兒女的父親或其他人,一直在「凱拉許」(梵文音譯),或者亦可稱「岡仁波齊」(藏文音譯),又或者,遵循古德譯名「吉羅娑」。在地球上都是一樣的象徵地點,都是那座佇立在眾多雪山中間的聖山,不可攀登之山,登山界都知道,這是一座不開放登頂的聖山。

我曾在媽媽過世滿月當晚,夢見自己身在「凱拉許」,看到了此生的母親,她終於明白我不是鄧盈嘉,鄧盈嘉也不是釋蓮耶,可是,我又是鄧盈嘉,鄧盈嘉也還是釋蓮耶。

她生前搞不清楚這種微妙關係,用人的腦袋想,肯定要打結的。她是伽那(gaṇa)群的一員,回到天上,洗乾淨世俗塵勞,天慧慢慢顯現,自然就懂得:「喔,『緣』來如此微妙。」

不用多言,更無需解釋,該懂就懂。

這次見到面之後,我們就敘舊。我跟她說,很抱歉,請她原諒,這幾年沒辦法回去看她,是因為我受到甲狀腺癌切除術後的痛苦,內分泌失調,神經系統失調,大腦經常性地發出錯誤指令,好像我的身體常常被外來的細菌病毒入侵,三天兩頭就免疫系統風暴,我吃的東西都一樣,根本搞不清楚哪一項主菜、配菜,還是調味料造成了嚴重過敏,甚至即將塞住氣管,要送醫急救。以前從來不會過敏的東西,突然就開始長蕁麻疹。

她從大天、帕爾瓦蒂處得知,我真的不是丟下她不管,而且一直忙著禪定來對抗半部死亡、各種死亡模擬考,實在是無暇他顧。我的病況連帶的影響了大願學會,沒人沒資源,只能勉強維持。

就像是一首詩:「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;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江雪。」

這幾年養病期間,外面不利謠言不斷,到處有人「影射」、「耳語」,或者傳遞「秘密」,信誓旦旦地無的放矢,有人來私下錄影錄音,就是要針對我、針對大願學會,找出背離真佛傳承的「證據」。事實上,一切都好好的,不急不徐,不偏不倚,什麼都沒變,我們繼續頭上頂著蓮生活佛,修著真佛密法。

我明白,天道好還,該來的一定會來。

現在的大事就是修繕,我們一樓的地板故障,需要整修,不得不讓現在的環境變得像工地一樣,急不得。

媽媽知道我在大願的情況,同情但也幫不上忙,她還有很多這一生荒廢的功課必須快點跟上,我就鼓勵她,跟著大天與帕爾瓦蒂好好修行,我的事情不用擔心。

我也跟她說,五月底知道她要離開了,趕緊打了第三劑疫苗,希望有機會見最後一面,只是,政府並未開放探視,醫院也不敢私下許可。

這些她可以體會,畢竟那是人間,疫情期間,一切管制中。

而後,我再次見到大天和帕爾瓦蒂,他們知道這些情況,也有了一些決定。對於母親,我沒有放心或不放心,有的是同伴,還有雪獅們,她不會孤單,修行上有許多的同行者。

現世就像是做了場夢,夢中發生這些事情,大天看了也會有感,那樣就好。人間已經不同,不是摩訶婆羅多、羅摩衍那的時代,光靠觀察,已經不夠,他一個人在雪山上禪坐,沒辦法深入現在二十一世紀民主國家宗教組織與世襲的愛恨情仇,時代變了。

古文獻提到多次,大天會幻化轉世去世界各地看看,了解世界的演變,有時候一去太多年,帕爾瓦蒂有些不高興。

他從許多有緣的修行人那邊知道,世界這些事情不管是狗皮倒灶,還是振奮世人,或足為天人楷模的事情,對他解決「龜甲管」內的乳海之毒,都是有幫助的(這一點很有趣)。

這個毒已經困住他太久太久太久了,就算已經幻化出具體相貌,像隻蠍子,成為他的同伴「萬」(乳海之毒長得像是中國古代甲骨文、金文的「萬」字,我就這樣稱之),偶爾從身上爬出來,還是以他的龜甲管為家。

他有龜甲管內乳海之毒的問題,他們夫妻倆也有所決定,該做的還是要做。我有我的甲狀腺與大腦的問題,醒後在台南繼續體會甲狀腺癌及新冠疫苗的後遺症,繼續訓練禪定,幻和幻,不分此與彼,幻和真,一樣,「半步死亡」跟「沒有死亡」一樣。

至於另外兩位,鄧盈嘉教授的媽媽,本為「凱拉許」眷屬之一,不必我擔心;鄧盈嘉教授,作為自殺的當事人,該有的業應該去懺悔,佛緣深厚,更不擔心他。

而我,釋蓮耶,還是先把「一樓地板整修全部完工」這件事情先完成吧…

還有,嘉義老家的事…

2022整修系列之7:補土油漆之後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這是補土補漆階段,師傅在現場研究處理各種油漆瑕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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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上一篇「按部就班」之後,A區的整修歷程,進入了最後收尾的「補土補漆」階段。在這同時,繼續與搬運公司商談B區的佛像法器包裝、原先隔離AB兩區的養生膠帶必需先拆;還有,搬運原本A區的法器佛像與桌椅;然後,將B區的壇城桌椅法器佛像整理妥當,與A區的一起,重新搬回A區紅地板區。最後,從分隔兩區柱子中,靠近A紅區那一面的方向,用養生膠帶進行從牆上到地板的全面包裝,務使接下來的工程,不致有大量的粉塵飄入紅區(盡力,但很難)。

上述的程序,A紅區的「補土補漆」是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個程序,可以在二區的前置作業同步進行。上方照片可以看出左前方柱子因為貼膠帶緣故,需要在進行下一輪B區地磚重鋪完成後補漆,遠方的牆壁屬於A區,已經在修繕。

我們第一回的A區施工時間比較長,因為初時遇到天天午後雷陣雨,後又遭逢今年的梅雨紛飛,使得相關工程需要乾燥數日,才能完工,進入下一個工序。現在比較好一點,開始B區施工以前,基本上台南就是一個字「熱」,熱得不得了,每天上午就超過攝氏三十二、三度,到下午甚至高達三十六度以上,環境的乾燥沒問題,只要施工人員跟大願李師兄記得補充水分與通風,應該不影響施工進度。

施工現場擺放兩台工業用電扇,不停地從三百公分蓮花童子兩旁,將內部的濕氣熱氣吹出門口,或將外部新鮮熱氣吹進屋內。雖然都是熱氣,只要造成室內循環,將一樓室內室外的空氣進行交換流通,有助於施工進度。也希望這麼熱的天氣裡,調度馮師兄、工班人員與監工李師兄,注意健康,免於中暑。

在A區鋪設紅地板的時候,油漆師傅們也開始準備材料,紅地板鋪設完畢後,乾燥幾日,他們就進場來了解狀況,該刮除的刮除,該拔除的就拔掉,該刮平的就刮平,然後細砂紙抹平,適當時機開始上新的室內漆。(根據法規必須是水性無毒的材料)

除了牆壁,還有正面的蓮花童子壇城,以及牆面下方的踢腳板需要補漆。這兩處比較單純,留待牆面工程停下等待乾燥的時候,空檔間來處理。不過,踢腳板要放在最後,先修牆角與地板的縫隙,以矽利康來填補。

踢腳板顏色只有一種,壇城顏色也只有一種金色漆,備料上屬於簡單處理的部分。

這個過程大概進行了兩天多,比起整平鋪水泥、防水所需要的時間少一些,防水這一段大概需要三個工作天。

現在A紅區幾乎是完工了,而我們也開始動手,讓廠商來整理搬運二區的佛像法器與供具、壇城桌等。然後,再把東西全搬回A紅區,拿起養生膠帶,把A紅區黏得嚴嚴實實的,盡可能地讓粉塵不容易飄去(還是很難)。同樣的,電梯間、樓梯間等也要封死,不然更多的粉塵將隨著氣流上升,飄到二樓、三樓,甚至四五樓以上,這不是不可能,而是非常有可以出現的(已經飄上樓了)。

包裝完畢之後,我們又要開始第二輪的打地磚了!

煙霧瀰漫、碎屑紛飛,重機械向下敲打、電動工具切割、刨除,所伴隨而來的巨大聲響噪音,還有整間灰矇矇的工地感,馮師兄說上師你們還是先退外面吧,裡面要戴特殊面具才能抵抗粉塵。

每一輪都有兩次粉塵滿天的時刻,打除地磚是一次,接著的防水也是一次,防水前需要先掃淨,碎屑可以掃,粉塵就只有飛揚了。

現在是第二次變成工地了…

不過地板也快「重生」了…

人生紀錄片

感謝師尊的加持與教導
感謝大家的護持
照片來自網路,第三眼與封印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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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媽媽過世的六七日(42天),修法迴向後,想起兩件事情。

上次修法迴向給媽媽之後,寫了一篇「人命危脆」,一直忘了寫火化後,受到疫情影響,火葬場規定不能讓家屬親身撿骨。

也就是說,當我看著媽媽棺木進入火爐,一個人在旁邊等待,直到被通知可以領取骨灰時,我看到的已經裝好在甕中,而且,規定家屬還要分開,超過安全社交距離。

其實,媽媽過世後,像是看電影一樣,我看到師尊和大自在天接引,還看到地藏王菩薩的一顆明珠,我知道應該找得到舍利。可是,當我問過禮儀社,也問了殯葬管理所,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,現在是疫情期間,可能有染疫黑數,為了工作人員的健康與安全,一律不開放,沒有例外。

當然,我沒有試著去突破,使用其他手段,他們尊重我是宗教師也是喪家,很客氣,我同意他們的想法,疫情規定怎麼辦就怎麼辦,所以,不能撿拾舍利,也好,可以撿拾,也好,一切隨緣。

有人問我,疫情期間規定不能撿拾,會不會遺憾?不會,最後也是一整罐送到台灣雷藏寺西方境。

這個舍利是給人看的,亡者自己的修為,佛菩薩接引的功德法力,那只有他們自己明白,我們人間的肉眼凡胎,必須藉著舍利這類有形物質來激勵,才能堅定修行之心,但是亡者不必。

他們在那個世界看到的更是直接且真實。

是什麼就是什麼,說,沒用。

亡者有沒有修行力,亡者自己知道。

更何況,在我這個階段,舍利已經沒有意義,我不需要見到媽媽的舍利,才會道心堅固。

我之修行,不是也不需要為了這個。

師尊是誰,我知道;我是誰,自己知道。

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走在什麼路上。

別人知不知,與我無關。

自己知道。

另一件事情,看到某國有人因為宗教而刺殺前首相,探究原因,是孩童時期,家人沈迷宗教,時間、金錢、食物等都捐贈宗教,導致孩童沒人陪伴教育,沒辦法交各種學校的雜項費用,也無法給孩子穿戴合宜的衣服,而且孩子沒有飯吃,必需向鄰居親友乞討食物果腹。

每一個社會事件的背後成因,都有錯綜複雜的因緣,更何況是一個前任首相被刺殺身亡。

這件事情讓我看到另一段小時候的紀錄片。

釋蓮耶跟鄧盈嘉之間的關係,以後再慢慢寫。不過,已經忘記很多小時候的事情,剛好這次想起,就順手寫一下。

我們每個人的生長環境都不同。過去別人小孩遇到這樣的事情,幾十年過去,小孩長大去刺殺前任首相,造成人心動盪。這樣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出現在任何人,過去、此刻、未來的任何一個小孩身上。

小時候就遇到類似的情況。

小時候,爸爸過世,年輕的媽媽突然迷上了某00道,希望從宗教中得到心理安慰,長大後我是可以理解與體諒,其實,小時候是常常一個人在家裡哭。

媽媽以為一個小學生、國中生愣愣的,什麼都不知道,其實我知道得夠多了。

她常常消失,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,認識新朋友,去約會、去宗教活動等等,小時候什麼都不敢說,也不敢抗爭,就怕被丟掉。

在忍耐的那段歲月,沒錢交學校的費用,是很常見的。破的衣服褲子沒人補,自己補不好看,被老師同學嘲笑。

有一次沒早餐吃,早上代表小學一年級參加全嘉義市的國小一年級演講比賽,在出發前,被別的老師嘲笑我「鞋子又髒又破,怎麼能代表大家去參加?」怒急攻心還暈倒了。

我那個年代還沒有營養午餐,都要家長中午拿便當來學校,我也餓肚子過。

這種情況大概到了國三,媽媽還是煮一鍋滷菜,讓我吃個兩三天,然後,她就去參加道親活動或開法會。

(現在她離開了,老家還有一個某00道的家庭佛堂要處理,也只能揉揉額頭)

高中以後好一些,有活動就丟給我幾十塊錢,巷口滷肉飯吃兩碗。

當然也有正常的時候,那都是她沒有活動的時候。

現在想起這些事情,釋蓮耶對這些腦海角落的事情感覺很遙遠,鄧盈嘉應該還是有些埋怨吧?我又一次看了場紀錄片,才知道原來小時候鄧盈嘉是過這樣的生活。

現在的我還要花時間安慰撫慰小鄧盈嘉的記憶。

很多人以為鄧盈嘉後來唸到博士、當大學教授,寫了那麼多書,是家庭栽培、家學淵源所致。

那是他自己的努力。

當然成長過程所有帶來順逆的所有人都有影響,八歲過世的爸爸也有,沈迷宗教的年輕媽媽也有。

我也很好奇,小鄧盈嘉怎麼沒有變壞孩子,難道沒有成長歷程中,壞朋友沒出現過嗎?

紀錄片有這段,不過很有意思的是,因緣所致,壞朋友影響甚小,還有人跟他說,你是我們兄弟間唯一可能考上大學的,你回去讀書,不要再跟我們一起混了。

看看這段記錄,只感嘆,因緣不可思議,因果不可思議。

因為紀錄片不是只記錄,順著記錄背後的線,抽絲剝繭,還可以看到更多當時不知,但是過去早建立的「緣」…

(媽媽晚年皈依師尊,不是釋蓮耶或鄧盈嘉的緣故)